虽然知道阿姨不会听到,不过第二天徐明非看到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让他更不好意思的是两个人像是过起了日子一样的相处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偶尔会觉得这样的日子不真实,与陆境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,一张床上睡觉,他每天在家里等待着这个人回来,这种平淡是他从未想过会有的,他畅想过的与陆境宽长久的在一起也不曾这么美好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陆艇没有再来过,要么是认同了他们的关系,要么是陆境宽不允许他来打扰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画室那边也已经慢慢上了正轨,两个人几乎每天都要沟通关于课程设置的问题,陆境宽特地在阳台上规划了一快地方供他画画用,徐明非觉得日子还可以这样自由。

        夕阳西下,暮色四合,陆境宽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他都没有察觉,落地窗望出去一片通透,没有楼层遮挡,也没有吵闹的人群,静谧安然,远方天际余下一片红色,那红色暖而柔和,像是送行的人再也望不到远去的火车,只余细而长的铁轨,徐明非觉得那片逐渐消失的余晖也带着诉不尽的离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看什么呢?看这么入迷吗?”一个声音把他叫回来,叫回他的心上人身边,他抬头看向身侧的人,神情依恋,他回来了,其余的哪怕消失不见也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明非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,又看向前面,余晖已经快看不见了,“没什么,就是在想这日子有点太幸福了,好像明天就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境宽蹲下来,与他十指交叉,一起看向前方日落斜归,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我向你保证明天你还能坐在这里看外面,我不打算卖房子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明非不禁笑出声,“好,我喜欢这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艇的毕业证书拖了好久终于去拿了,一群人给他办了个趴体庆祝他毕业,张添乐最热衷此道,叫了一群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豆豆守着陆艇规矩地坐着,陆艇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,两个人在群魔乱舞的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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