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年前的小镇可不像如今这样,也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变两旁种满了松树,开的高大,茂盛,太阳毒辣,树荫投落,上头还挂着上年过年时没来得及摘下来的塑料袋制成灯笼。老人坐在树旁一块平石头上,葵山抖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陆亦槐把蓝色校服撸到臂弯处,吃力地掼着一大桶湿漉漉的衣服离开河边,走了几步,累了,又放下桶子喘两口气继续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经过小卖部门口时,那些围在树荫底下聊天的妇女阿婆见了又笑着云云,“小槐又帮妈妈洗衣服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陆亦槐放下沉重的红桶,点点头,他甩了甩手,又继续掼起红桶往家里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往往到这时,一些大人总会趁机教育自己孩子,说什么“你看看人家和你一样大,天天把衣服掼到河边洗,再看看你”又或者“看看人家孩子多懂事”云云。

        孩子最讨厌听的就是这种话,当即就反驳道:“再懂事又怎样,还不是捡回来的孤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嘿!你这孩子!”妇女葵山一扫地就想站起身,不过孩子早就跑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时候的陆亦槐对此早已感到习惯了,因为小镇上同龄的孩子都不怎么喜欢和他亲近,说他是个哑巴,不爱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踏着树荫一步步往松树大道深处走。

        陷进去了,相比于刚进来看到的白瓦红墙,犄角旮旯里的那些破旧也就没那么起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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